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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了一下,畢竟,那次聯誼,大家都沒有穿校服,最重要的是,之前阪本拜托她的時候,只說那是和立海大高中部男生的聯誼,並沒有提到可能會有國中生的事。

好在,那天的切原一直臭著張臉,沒有女孩子願意上去自討沒趣,打完醬油後便直接走人,他是不是高中生這件事,對女孩子們的影響並不會很大。

“不會啊!這次網球節並沒有規定只能高中生參加,我們立海大這一次就是初等部和高中部一起出了力,初中生的加入幫高中部分擔了不少壓力,不然現在我和仁王也不會有時間出現在這裏了。”丸井回過頭來,笑著向汐見說明,接著轉向一旁的慈郎,好奇地問他:“你們冰帝應該也是這樣的吧?作為主場,冰帝的擔子也不小,總有人手不夠的時候,跡部大概也會從初中部那邊調人來幫忙的吧?”

“呵呵,這個我不清楚,網球節的事都是跡部他們在負責……”慈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丸井不語,幹幹地笑笑,看慈郎的表情則是一副“果然如此”。

這時候,一直走在最後沒怎麽說過話的仁王見時機成熟,便出聲詢問汐見,有沒有興趣去他們立海大負責的執事咖啡廳參觀一下?

“好啊好啊!我要去,我要去!”不等汐見說話,搶著舉手應聲的是好奇心很重的慈郎,“我好想看丸井穿制服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可以是可以啦!”丸井搔了搔臉頰,“不過今天我和仁王沒有班次,你要看我的衣服就要等到明天了,當然,今天也可以帶你們去見識見識,說起來,我還真沒有用客人的身份進去過呢!你也一樣吧,仁王?”說著,丸井略顯興奮地扭頭和仁王交換了一下眼神。

“噗哩!”仁王雙手插著褲袋,表情高深莫測的,“啊,是啊!”

“太好了,就趁這個機會過去看看吧,今天貌似是副部長和切原輪班,哈哈,賺到了!”丸井偷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這麽說,你們的執事咖啡廳也接待男生咯?”他們的對話讓汐見面露好奇,要知道,她之前一直以為執事咖啡廳和女仆咖啡廳一樣,只接待異性呢!

“當然!我們不能性別歧視嘛!”仁王笑,語氣半真半假的。

汐見莞爾,想了想,頗感興趣地追問:“那你們是怎麽稱呼男性客人的呢?”執事稱呼女性可以為“公主殿下”,那對男性呢?主人?王子殿下?餓……總覺得好奇怪啊!

仁王沒有回答汐見的問題,習慣性地“噗哩”一聲,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

而走在他們前面的丸井聞言,也回過頭來對汐見笑笑,俏皮地豎起食指碰了碰唇,神秘兮兮地補充:“是啊是啊!秘密!”貌似也不肯給汐見一個痛快的樣子。

見狀,汐見不覺啞然失笑,識趣地也不再追問,反倒是丸井身邊的慈郎被勾起了興致,嘰嘰喳喳地纏著丸井鬧個沒玩。

於是,一行四人便熱熱鬧鬧地往立海大的執事咖啡廳走,只是,在沿途經過醫務室的時候,汐見的腳步不覺頓了頓,下意識地偏頭看向那棟安靜的大樓,心裏忽然浮現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直到自剛才起一直和她並肩的仁王察覺到她的落後,停下腳步,回頭叫她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甩了甩頭,暗笑自己的多心,趕緊小跑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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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的醫務室,半拉起的淡藍色窗簾隔開了外面如火如荼的網球節氛圍。

跡部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紫灰色的發絲鋪散著雪白的床單,他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往上卷起,白皙的肌膚,眼角下淡淡的一點淚痣,他沈沈地睡著,像個不設防的孩子,不再高高在上也不再遙不可攀,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的溫度。

原香守在床邊,有點失神地看著他,恍惚中,想起了不久前,鋼管塌下時,他壓在她身上的體溫。

第一次……那是第一次在那麽近的距離,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聞得到他唇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她不覺摸了摸自己的臉,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此刻一定很紅、很燙。

很奇怪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說實話,她應該是討厭這個像孔雀一樣的家夥的,畢竟,第一次在精品店見面時,他就很沒有眼光地把她看中的裙子轉送給了那個什麽都不如她的女孩,還有舞臺劇的彩排,完全沒有紳士風度地對她雞蛋裏頭挑骨頭,甚至,就連最後的正式演出,他也用他討厭的演技完全壓制住了她的風頭!

她討厭他,她是討厭他的,就算他救了她,她對他的態度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可是……為什麽放不下呢?看到他支撐不住昏倒的那一刻,揪疼的胸口是怎麽回事?送他來醫務室後,想要守著他、不想離開又是何故?

是想說謝謝吧!因為不喜歡欠別人的性格使然,所以,才會想要陪著他,等他醒來,道一聲謝!對!就是這樣!她只是不想欠他,她只是想要快點和他說謝謝,所以才會跟著忍足他們來到醫務室,因為不想把這聲最簡單的謝謝留到以後和他再次產生交集,所以她才會在跟著忍足、手塚他們一起離開後,隨意扯了一個借口,偷偷摸摸地再次回到這裏!

她只是希望今日事今日畢,只是希望快一點和這個自戀的孔雀兩不相欠,才會出現在這裏,才不是出於擔心,她討厭他,很討厭這個自戀的家夥!她才不是放不下他,不是不是!

想到這裏,原香總算為自己剛剛的那些行為找到合理解釋,她漂亮的臉上終於再度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她心安理得地坐在床邊,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跡部,嘴角不覺彎起,綻開一抹很柔軟的弧度。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窗外,夕陽漫天,艷麗的金色撒了進來,刺痛了跡部緊閉的雙眼。

眼皮下的眸子微動,跡部緩緩地睜開眼,深色的眸由於剛初醒,閃過半秒的迷茫。

頭有點昏,下意識地想要擡起手,下一秒,卻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好像壓了什麽,重的提不起來。

他不覺蹙了蹙眉,無意識地偏頭望去——

女孩合著眸,側臉枕著他的手背,甜甜地睡著,本該是很唯美的畫面,但……

跡部的眉頭皺得更緊,二話不說地直接抽回自己的手,緊抿著嘴角,忍著肩膀傳來的陣陣痛楚,吸口氣,慢慢地坐了起來。

他的動作驚醒了一直守在他床邊的原香。

見他醒了,原香的臉上難掩一抹驚喜,不過,她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利用起身把另半邊窗簾也拉開的動作,背過身,故作自然地詢問他口渴不渴、需不要喝水?

跡部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從床上坐起後,只是淡淡地問了她一句:“啊恩,怎麽是你?”

“該怎麽說呢?”她頓了頓,吸氣、吐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轉過身,雙手交叉放在身後,她對他露出自己最為自信的笑容後才繼續回答道:

“忍足君下午有負責的攤位要顧,冰帝網球部的其他成員也有各自的職責,至於國光……龍崎老師好像有事找他,也沒能留下來,加加減減,最後好像就只剩下我最閑,所以就被拜托留下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欠了你一句‘謝謝’!”

“謝謝?”跡部挑了挑眉,對這個詞頗覺玩味。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你救了我卻是不爭的事實,勉勉強強,很符合我的美學哦!”她俏皮地沖跡部閉上一只眼睛,刻意加深一邊臉頰上的淺淺酒窩。

可惜,跡部向來不怎麽懂得欣賞女孩努力可愛的模樣,嘲弄地哼了哼,閉上眼,很不客氣地道:“別會錯意了,既然這是本大爺舉辦的大會,那麽本大爺就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的發生,何況……”跡部淡淡地睜開眼,像看小醜似地瞟了眼原香,面無表情地接著道:“本大爺當時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在那邊,說起來,如果不是你像個花瓶似地杵在那邊動也不動,那塊不華麗的鋼板也不會砸到本大爺身上,你該對本大爺說的不是謝謝,別自作多情會錯意了,啊恩?”

跡部承認,也許之間在排練舞臺劇的時候,他稍微有那麽點認可過這個女人的演技,不過,這可不代表他就認可她這個人,那麽做作的笑容、滿是漏洞的謊言,就算稱為不華麗,也實在是擡舉!果然,母貓就是母貓,如此拙劣的表演,根本瞞不過大爺他的眼力。

她的美學?呵!簡直可笑!大爺他可不認為她有和他並肩的資格!

聞言,原香的笑僵在了唇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覺是從未有過的難堪。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叫跡部景吾的家夥對她不會有什麽紳士風度,可是,她卻從沒想過他會不給她面子到這種程度!

“跡部景吾,你……”他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

“本大爺累了,出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門。”從一邊的床櫃上抽出紙巾擦著自己之前被原香的側臉枕過的手背,跡部連眼皮都沒擡,非常不給面子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身後的手死死地捏成拳,原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後,憤憤地舉步就走。

在心底把跡部景吾這個名字反覆罵了n遍,原香在伸手擰開門把的時候,像是忽然想起什麽,腳下一頓,嘴角邊緩緩浮起一抹惡意的笑容。

“吶,跡部君!”她重新掛上笑容,偏頭看向跡部,很別有深意地問他:“差點忘記一件事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久森汐見的人呢?她以前在冰帝念過國中,不知道跡部君對她有沒有印象呢?”

話落,原香也沒有等跡部反應,垂著眸,有點自問自答地道:“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想想也是,像跡部君這麽華麗的人,怎麽會在意這種‘平凡’的小人物呢?而且剛剛汐見也打電話告訴我,說她現在正在和之前在聯誼會上認識的立海大男生玩得很愉快,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跡部君的傷勢,呵呵,可能上次在精品店,是我看錯了吧!”說完,她再度擡起頭,很無辜地看著跡部,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喜歡自言自語,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語畢,優雅地鞠了躬,低垂著眸退了出去,唇邊那抹惡毒,轉瞬即逝。

門開門又關,醫務室再度恢覆了安靜。

病床上,跡部早已停下了擦拭手背的動作,嘲弄地勾唇一笑,他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紙巾捏成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仰面重新躺回床上,他薄薄的嘴角邊依然是那抹諷刺的笑容,好似在譏誚著誰的不自量力、白費心機。

大和原香……呵,果然是個愚蠢的女人,這麽點小伎倆也敢在大爺他面前賣弄?不過……

久森汐見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她身邊交到的都是些什麽朋友?雖然大爺他對她的品味審美早已不抱希望,可那家夥居然會眼拙到把那種女人當朋友,實在是……一刻都不能讓人省心,簡直太不華麗了,啊恩?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過去篇016

手塚接到大和原香電話的時候,龍崎教練正好就在他旁邊。

因為覺得失禮,最初他並不想接,倒是龍崎教練好奇是誰來的電話,不斷地催他快點拿手機,於是,手塚只得抱歉地向龍崎教練鞠一躬,平靜地走到一旁的角落裏,接起電話。

電話通了,大和原香的聲音自那頭傳來,問他現在在哪裏?

“和龍崎教練在一起。”他淡淡地回答。

“嗳?還沒有和龍崎教練談完嗎?”

“啊!”

“龍崎教練找你,是為了讓你接任青學高中網球部部長一職吧?”

“嗯。”

“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為什麽?”

“……”

“難道……你還是沒有放棄去德國嗎?為什麽?留在日本不好嗎?一定非要去德國不可嗎?”

原香的聲音有點急了,情緒也變得激動,手塚微微蹙了蹙眉,對於她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抱歉,那些只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言下之意就是,你僭越了。

原香當然聽得出他想表達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對手塚確實是有些急躁冒進了,遂只得無奈地垮下肩膀,有些頹然地輕聲對他道:“對不起。”賭氣似地,率先掛掉了這通電話。

手塚看了眼已經斷線的手機,什麽也沒說,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裏。

結束了和大和原香之間的通話,手塚舉步回到龍崎教練身邊,為自己在和教練說話時忘記將手機調成靜音的事再次道歉。

龍崎教練無所謂地擺擺手,笑:“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慢慢考慮也沒有關系。難得的網球節,還是以好好享受為主吧?”

“是!”

告別龍崎教練,手塚獨自一人往青學的攤位走。

這次青學參與的主題是鬼屋,因為今天他要參演舞臺劇的關系,所以沒有被安排到工作。

雖然沒有去成德國的他,已經進入青學高中部就讀,不過,他卻沒有接任青學高中網球部部長一職,畢竟,對於是否會去德國,他還沒有正式做出決定——在沒有下定決心前,很多事都需要慎重考慮。

沈思中,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停下腳步,拿出手機,屏幕上跳出“原香”這個名字。

看著這個親密的稱呼,他的眉頭不由又是一皺。

其實,之前他之所以會有大和原香的手機號,是由於國二那年,受到大和部長的拜托,陪大和原香去體育用品店幫忙挑選適合她的球拍,他在約好的車站等了大和原香三個小時也不見她的身影,無奈他只得打電話給大和部長,要了大和原香的手機。

他手機裏原本存的名字是“大和部長的妹妹”,至於“大和部長的妹妹”是什麽時候被什麽人改成“原香”,說實話,他也是直到剛剛才發現。

想來,如果沒有記錯,上次大家一起去ktv的時候,大和原香有借用過他的手機,然而,至於到底是不是大和原香在沒有經過他允許下擅自修改了稱呼,因為沒有證據,他無從下判斷。

思及此,他無意識地抿緊薄唇,面無表情地接起了電話。

“抱歉,國光,剛剛手機信號不好,所以不小心斷了線,我不是故意要掛你電話的,你別生氣啊!”手機剛一接通,大和原香著急的聲音便緊跟著響了起來。

語調急促,似乎真的很怕被他誤會什麽的樣子。

“不會。”

“那……你現在還和龍崎教練在一起嗎?”

“沒有。”

“談完了?”

“嗯。”

“那你接下來應該沒什麽事了吧?”

“啊!”

“太好了,那……那不麻煩的話,你現在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我錢包掉了,沒有辦法付賬,其他人都聯系不上,你……你能不能過來救救我?”

“……你在哪裏?”

“執事咖啡廳,立海大負責的cosplay咖啡廳,就在東大樓二樓,是一間很有意思的咖啡廳呢!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咖啡和蛋糕,等差不多吃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錢包找不到了,有點丟臉的說……”話說著,女孩的聲音越來越輕,好像是因為覺得羞愧,才說不下去的樣子。

手塚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得道:“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

“嗯,麻煩你了。”

“沒關系。”

再次掛斷和大和原香的電話,手塚調轉了腳步,走向東大樓。

對於大和原香,說實話,其實他自己也弄不清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記憶裏的那個世界,他和大和原香在德國並肩作戰,在他失意的時候,是她陪在他身邊為他加油打氣,印象中,那是個開朗健談的女孩,有點自來熟,但是卻很清楚與人相處的底線,雖然一直纏著他,但總會把握好那個度,不至於讓人覺得反感、難以接受。

他承認,自己曾為她有過短暫的迷茫,也有種錯覺,以為自己或許可以和她像那樣一直相處下去,可惜,當他開始想要了解她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卻失去了交集。

他經歷過的那個十年,有那麽一段時間,他會為她的離開感覺悵然若失,獨自走在慕尼黑的街頭,身邊再沒有那個嘈雜的身影,忽然有那麽一點寂寞、一點不習慣,於是,當那次受傷,母親他們堅持要他回日本時,他才會在幾番猶豫後,應了下來。

後來,年紀到了,身邊的長輩急了,朋友們也跟著催促了,他才開始嘗試和另一個女孩子相親、相識、相處。

久森汐見,她是個和大和原香完全不同的女孩,她的話不多,臉上總是帶著笑,不會故意和他鬧脾氣,也不會纏著他跟著她的意願來,只是,真正和久森汐見結婚的那天,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久森汐見的臉,恍惚中,他會想起在德國同大和原香相處的日子,畢竟,那個叫大和原香的女孩是第一個鼓足勇氣和他告白的女孩,也是第一個願意放棄所有、追著他去到德國的女孩子。

他也不知道結婚那天的自己是怎麽回事,看著妻子的臉卻想著別人的面孔,簡直太疏忽大意了,於是,那天的他喝了很多酒,那夜的他變得有點失控,直到他的妻子意亂情迷地喊了他的名字,那一聲陌生的“國光”,他才從覆雜的情緒漩渦中解脫出來,暗暗呵斥自己的大意反常。

當時,他不清楚自己對大和原香那份後知後覺的波動算不算愛情,就算是,也在隨後同久森汐見的相處中,一天天、一年年,慢慢地消磨殆盡。

所以,再度見到大和原香的時候,他在最初的恍惚後,心情恢覆平靜——平靜地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而大和原香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個陌生人。

無論是那個世界,還是如今這個十年前,他所接觸到的大和原香,再不是讓他感覺熟悉、會讓他有些許悸動的那個。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她,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產生交集,十年後的她為他曾經付出過的一切,他意外卻不會覺得感動,同情卻不會想要接受,她的自以為是不在他能理解的範圍,如果那是她喜歡他的方式,他唯一能給的,只有一句:太大意了!

恍惚中,他看到了冰帝的東大樓,幾乎不需要費心去尋找,他來到二樓的時候,很快便找到了大和原香說的那家執事咖啡廳。

整個二樓,在立海大的執事咖啡廳前排隊等候的人是最多的,手塚目不斜視地繞過那些排隊的人,來到隊伍的最前面。

“很抱歉,手塚君,現在這裏已經客滿了!”剛剛踏進執事咖啡廳,穿著燕尾服迎面上來的柳生攔住了他的去路,語氣平靜地陳述目前的事實。

“失禮了,我是來找人的。”他向柳生解釋,這時候,坐在靠窗位子的原香註意到手塚的存在,忙沖他招了招手,笑著出聲叫了他的名字:“國光!”

女孩的聲音不大,但是對於此刻安靜的咖啡廳來說,正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晰。

“喲!是青學的手塚君啊!”離原香不遠的位置,回過頭來的丸井一邊吹著泡泡,一邊向手塚揮了揮爪子,算是打招呼。

而托丸井的福,手塚循聲看去,一眼便看到了此刻正和丸井他們坐在一起的汐見。

之前在看到大和原香進來的時候,汐見的表情就已經很不自然了,如今,手塚又出現在了這裏,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位,不過,汐見的座位背對著大門,勉強還能用手塚或許看不到她的臉、認不出她來安慰自己了。

只是……他看不看得到她,又有什麽關系呢?現在的他們,只是陌生人,不是嗎?既然是陌生人,那她為什麽要覺得心虛?

想到這兒,汐見又稍稍鎮定了下來,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拿桌上的果汁,可是,因為心情還是被手塚的出現弄得太過緊張,一不小心,她碰倒了杯子,“砰”地一聲,杯子打翻在桌上,雖然沒有碎,可是杯內的果汁濺了她一身,巨大的聲響也引來很多人的側目。

汐見有些尷尬,手足無措地想要找紙巾擦拭自己的狼狽,可是卻被誰握住了手。

她坐在原位,訥訥地偏頭望去,茶色的柔軟短發,鏡片後滿是溫柔的眸光,那人穿著精致的燕尾服,單膝著地,拉著她的手,溫和地開口對她說:“請允許我來為您服務,公主殿下!”話落,閉上眼,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輕輕的吻。

手、手塚國光?!不、不可能!

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即使理智告訴她那一定不是真實,可汐見的心臟還是會有半秒的停擺,然而,還未等她做出下一步反應,和並排她坐在一起的丸井忽然就哈哈笑了起來,語帶讚賞地沖著那個穿著燕尾服的“手塚”道:“哈哈,不錯不錯,就算有真人作對比,相似率還是高達89%,你最近果然又有所長進了啊,仁王!”

謎底揭曉,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只是,心跳冷卻後的那份失落,汐見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手塚國光……

她不覺露出苦笑。

你果然是我過不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

☆、過去篇017

汐見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當仁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理智就已經告訴她,這絕對不是手塚,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心底竟還是沒有出息地抱著一絲小小的期待,直到身邊的丸井開口,笑著拆穿那人的身份,喊出仁王這個名字時,希望破滅後的失落讓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那個人的事實。

有點無奈,也有點自嘲,思緒飄忽中,她聽到了原香的笑聲。

“呵呵!”起身,啪啪啪地鼓起掌,在成功吸引到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後,原香噙著完美地笑,緩步上前,對成功cos了手塚的仁王道:“丸井君說的沒錯,仁王君的模仿能力真的是非常厲害呢!如果不是有真人在場作對比,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或許也會被你騙了也不一定!”話說著,原香不動聲色地再度上前兩步,走到手塚身邊,和他並肩而立,若有所思地看向丸井他們那桌。

之前在手塚進門走向原香的時候,丸井有出聲和手塚打招呼,讓手塚的腳步硬生生地頓在了半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收住腳步的手塚就停在汐見所在位置的身後,離背對著他而坐的汐見只有短短一步的距離,因此,適才汐見不小心撞倒杯子、被忽然冒出來的仁王親吻手背的那一幕幕,其實都有一一落進手塚的眼底,只是,手塚的表情一向不多,要從他臉上看出他心底所想,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呃……你是?”看著忽然冒出來有點自來熟的大和原香,丸井搔了搔自己的臉頰,有片刻的茫然,一副從來就沒有見過原香的樣子。

見狀,原香不免一楞,不過她很快就恢覆了笑容:“我叫大和原香,雖然不是經理,但一直有在青學網球部幫忙,之前立海大和青學的比賽,我也有在場外加油,可能是因為總是在場外的關系,丸井君對我的印象並不深,不過,我對丸井君倒是記憶猶新,特別是丸井君的網球絕技走鋼絲,真的是很厲害,不愧為立海大的天才型選手呢!”原香的交際能力一向都很優秀,短短幾句話就輕松化解了自己,得體的微笑,適時的誇獎,捧得一向單純的丸井喜笑顏開。

“呵呵,你有看到那個啊,其實那個還好啦,我還有更厲害的招數,等到下次和青學比賽的時候露給你看!”

“我會記得拭目以待。”原香輕輕地笑了笑。

……

簡單的寒暄過後,原香拉著手塚走回之前靠窗的位置,同丸井他們那桌恰好是斜對角,汐見所在的座位,眼角的餘光只能掃到手塚背對著她的側影。

心裏的感覺,依然殘有著一絲不自然,甚至,還有一點苦澀。

她不知道,有一天,只是和那個人同處一個空間,就會覺得窒息,可是,卻矛盾地不想躲開,壓抑著、痙攣著卻自始至終眷戀著、糾纏著,躲在小小的角落裏,在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默默地關註著。

恍惚中,有陰影罩下,擋住了她眼角的餘光能夠留意到的那個影子。

是重新端了一杯咖啡回來的仁王——依然是那副手塚模樣的仁王。

仁王來到汐見的身邊,紳士地替汐見換上一杯咖啡後靜立在一旁,唇角邊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汐見沒有擡頭看他,似要掩飾自己的心緒,她伸手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地抿上一口。

苦苦的、澀澀的,是黑咖啡特有的味道。

她不覺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把咖啡放回桌上,不打算再碰。

站在汐見身邊的仁王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彎起一抹了然,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而坐在汐見身邊的丸井則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和坐在他對面的慈郎閑聊,“前陣子新出的《柯南》劇場版你看了嗎?”

“嗯,已經看過了,感覺超棒的!”

“那是當然的,畢竟裏面還有柯南的爸媽出場呢!”

“哎?真的嗎?”

“你看的時候沒有留意嗎?”丸井不覺停下切蛋糕的動作,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瞪著面前的慈郎。

“嘿嘿,那個……”慈郎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頰,笑得很靦腆。

丸井不免黑線,“你別告訴我,你當時在電影院裏睡著了啊!”

“呵呵!”慈郎繼續傻笑。

看著他的樣子,丸井知道自己又猜對了,“看那麽激動人心的動畫,你居然還能睡著,真是……”他對慈郎,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這也不能怪我嘛!不過,話又說回來,《柯南》連載的已經很勤了,但是劇情好像沒有太大進展,動畫原創的多,追起來好累哦!”

“沒辦法,追的人多嘛!”

“說得也是!丸井每集都有追嗎?”

“那是當然!除了動畫和漫畫,我每年劇場版的首映也絕對不會錯過!”

“真的嗎?那幾部劇場版看下來,丸井最喜歡哪一部?”

“當然是現在這部‘貝克街的亡靈’啦!這是我目前最喜歡的一部劇場版,首映看完後又接著回顧很多遍了!”

“嗳?好可惜,上次我和侑士他們去看的時候沒有怎麽註意,既然丸井對這部劇場版評價這麽高,那我一定要去買cd回來珍藏!”

“別看到一半又睡著了!”

“呵呵!”

‘“對了,汐見喜歡看動畫麽?”和慈郎聊到一半,這才想起身邊還坐著一個女生,為了不讓人家一個人幹坐著覺得無聊,丸井主動把話題引到汐見身上。

聞言,汐見先是一楞,隨即淡淡地笑笑,點了點頭,“嗯,挺喜歡的。”

“那汐見喜歡看‘柯南’嗎?”

“喜歡,只是覺得會很長,所以最近不怎麽追了,想等完結了再一次性看完。”汐見實話實說,《名偵探柯南》是她小時候非常喜歡的動畫,只是連載的時間太長,她也慢慢長大,漸漸地也就失去了熱度,沒有最初的那份熱情了,不過每年柯南出的劇場版她都有去看,記得那個十年裏,她和手塚談戀愛的那會兒,兩人去電影院的次數寥寥可數,僅有的三次裏,有兩次看的都是柯南的劇場版。

只是,那時候她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和手塚兩個人初次約會的興奮上,對於電影的內容並沒有關註太多,現在就算要問她大致劇情,她估計也說不上個所以然。

“那柯南每年四月出的劇場版汐見都有看麽?”

“嗯,都有關註過!”

聽汐見說都有關註,丸井不免來了精神,灼灼地盯著她,追問她最喜歡看哪一部。

汐見沒有多想,直接就說:“

。”那是在那個十年裏,她和手塚確認關系後,看的第一部電影,那時候,她的目光在電影院門口掛著的宣傳海報上停留了許久,對海報上,女主小蘭和怪盜基德擁吻的那一幕記憶猶新,甚至,還偷偷在心底幻想著把海報上的人物頭像換成她和手塚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可能就是對那張宣傳海報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在《柯南》那麽多部劇場版中,她才會對這一部印象深刻,只是——



?”汐見的回答讓丸井滿臉問號,“有這部劇場版麽?什麽時候出的?”他怎麽不知道?

看著丸井一頭霧水的樣子,汐見一驚,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目前所處的世界早已不是她記憶裏的那個——《天空的遇難船》是那個世界裏,她和手塚交往後看的第一部電影,而此刻她回到了十年前,還沒有和手塚產生任何的交集,這也就是說,目前她所看的這部電影根本就沒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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